第99章 醒了,妹妹?-《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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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桑踉踉跄跄冲进洗手间,好半晌才止住干呕。

    洗手台的镜子里,她眼角含泪,眉梢有媚态,很分明的女孩与女人的区别。

    梁纪深给予了她太多经验,她最初听他露骨的话,是含羞带臊的,现在也适应了,心情好,甚至主动对他说。

    爱情果然会改变一个人。

    她漱了口,返回卧室。

    梁纪深没饱,可别开生面的一次,何桑累得发酸,即使差了点火候,他勉强也畅快了。

    何桑从床铺撤下被子,叠得四方整齐,塞进衣柜里。

    “你回冀省吗?”

    “吃了饭回。”梁纪深压上去要吻,她撇开头,不许他吻。

    “这是嫌我了,气性这么大?”男人手指挽她鬓角的发丝,“是我不好,我太浑了,消消气?”

    何桑仍旧不言语。

    梁纪深下颌抵在她肩膀,“罚我?”

    她缓了口气,“怎么罚。”

    “罚我也受累。”

    何桑手肘顶开他,“那是罚你吗...”

    他笑着,弯腰穿裤子的瞬间,内裤边缘下移,露出腹沟的刺青,不大不小的鹰翼,颜色也单调,普普通通的,而且文身并不像他会干的事儿,梁纪深是非常传统保守的,文身相对而言比较前卫,“你什么时候纹的?”

    他系上裤链,“很多年前了。”

    何桑欠身,又拉开他的锁链,梁纪深没再动,任由她触碰,她从没认真看过,抚摸过,直到此刻,她发现了玄机。

    “哪来的?”

    文身覆盖的是一缕狰狞的刀疤。

    四、五厘米长,一厘米宽,是管制型的粗刃钢刀,类似于砍刀,疤面是斜切,目的是刺破他的脾。

    梁纪深不愿多谈往事,轻描淡写回了她一句,“罪犯家属报复,捅了一刀。”

    这段过往,何桑同样是知情的,她从辛欣口中得知,六年前冀省的地级市有一个姓刘的,是张家太子爷张承业的保镖,张承业嘴很臭,招惹了外省的二代子弟,两拨人在跆拳道武馆交手,对方拿了水果刀,姓刘的替张承业挡了一刀,鉴定为伤残,没法干了,回老家开了一所棋牌厅,后来查赌,查到他头上了,他自恃和张承业的交情,扬言谁敢查他的棋牌厅,他就揍谁。

    顾江海那时也在冀省,他是查赌的领队,知道姓刘的背景牛,请梁纪深出山,梁纪深到场,直接下令封,围观群众多,姓刘的下不来台,也急红眼了,棋牌厅门口有一个水果摊,西瓜上插着刀,他随手一拔,刀子进红刀子出,梁纪深完全猝不及防,等反应过来,三下五除二制服了姓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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