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你的刀太慢了!”陈子良的枪尖又一次抵在了残刀之上,看着林长天颤抖的手腕,蹙起了眉头。“这些时日的对练,你哪一次打起精神来了?心里到底在挂念些什么能让你整日里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寨子里收编的事你不管,平定北域诸匪的事你也不拿个主意,就是甩手掌柜也没这般安逸的吧。” 林长天长舒了口气,又吐出来几朵云圈,看着树上的冰花愣住了神。 他已经好几日没睡个安稳觉了。 满脑子都是张毅临死前的虚妄,看着那枭雄自己撞在了他人手里的刀上,然后还要提起最后一口气当着众人的面对林长天大声说着“钦佩”? 除了荒唐,别无他念。 这“钦佩”是谁人许下的?除了坦然,怨恨,林长天还听出了几分最为真实的留恋。他在想些什么呢,世间遗留的权势?亦或是临死前的真情流露? 前者契合,后者可笑。 林长天是笑不出来的,两者之间的选择他已经纠结了好多天了。 冰花,正欲化了。 陈子良收回了手中的长枪,无奈的摇了摇头,拔枪欲走。“子良,再来练练吧。”陈子良回身望去,手中的长枪握的很紧。“想清楚了吗?” 林长天拄着残刀,拈起了尚未消融的残花将它归在了地上的积雪之中,身形散乱,杂糅一体。 “这地里的雪,总归是还厚上几尺的,化的也应该慢些。”他提起了身子,与之相动的是手里拄着的残刀。 二人的锋芒碰撞在了青松之下,刺的这片凛冬的筋骨不寒而栗。 枪是长上几分的,可那短了半截的残刀却是丝毫不落下风,陈子良的身形也从一间三尺到寸步之遥,他手里的长枪舞动的愈加迅疾,有恸百鸟,又如朝凤,直逼的林长天把叵测之势尽皆显露,大开大合,形意之间,隐隐有着余百里刀法最初的模样。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