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帐中的私语少了很多,迷茫者迷茫,惘然者惘然,所谓清明,似乎已是昨日的定局。 “他二人神神叨叨,那是别家的旧事,与你们何干?一个个眼珠瞪得溜圆,是为那般!”林长天冷不丁的插了一嘴,斥骂声的蔓延,把这僵冷都打破了些。 这位几个月前才上位的泗山大帅,北域之南新晋的主人正端坐在堂前,眼中有异样光芒。“裘安,我且问你,现在这七望传下来的有几何?” “只剩下成,林二姓了,成氏中最为出名的莫过于北域东面的成玉,而林氏中的那位自然也就是西边的林远了。其实真要说起来,据传这北域三匪中剩下的马辉大帅其实来自当年七望中马氏一脉,可毕竟是遭了难的大族,活下来的都是些旁系,按照规矩,只能自己重新立门,不得提主家的名号。” “遭了何等的大灾,能让一个古族没留下嫡系的亲传吗?” “与北域边关被破有关....”裘安对柳青山拱了拱手,一躬到地,话也只说了半句。 其实这也够通透的了,后面藏在心里没出来的,自然就是与罪族被屠戮有关的事了。 这往事被人揭开伤口,柳青山却也不恼,坦然受了裘安的揖礼,身子骨未曾屈了半点。 “您瞒诸将的太多,您和余百里嫌我力弱,不肯讲的也太多。”林长天有些惆怅,似乎是不经意的回了头,正好看见泗山悍卒嘴里难停的絮叨便不觉间冷笑了几声,但硬是把恶言给咽了回去。 这帐上的兵勇大半出自奎生麾下。 林长天扣紧了袖子,漫不经心的整理着仪表,似乎是即将赴会一般。 若我不是承了别人的威风,怎能让泗山将领之下的各位豪勇心服? 平叛张毅,你等嘴上高呼勇武,心里哪个却还不是把功劳归给了自己? 消融歧视,同化新匪,你等手上做着,心里哪个却还不是把自己当成了老子天下第一? 直到今日,就是定了渭南山关,你等也仍然觉得是自己的威风,仿佛这山上的将帅哪怕是换一批来也能立下不世的功劳。 大帅未曾昏庸,主将不敢居功,倒是你们这帮悍卒个个骄傲的很呐, 可这般的骄兵为何听了马辉的名字便吓得连兵戈都握不住了? 怎么,原来不过是一帮井底之蛙? 他当然是开心不起来的,原本的淡漠,也压抑不住了戾气。 “柳前辈,您今儿索性说出来,将来为罪族报仇的时候,也好让我们知道,面对的是何等强大的敌手。” 柳青山蹙起了眉头,不明白林长天这样说的用意。“敌非凡人,你不知道吗?还是少累及大家的性命好了。” 悍卒们松了口气,又各自发起了牢骚。 戚勇微眯着双眼,贴在了吕梁的耳旁:“老吕,今日有些,太吵闹了吧。这些都是谁帐下的兵勇,怎么都是些生面孔?” “噤声!你想想能是我们帐下的士卒吗?这伙子全都是奎生将军手下的兵勇,渭南山关一战的最大的功臣,啧,现在山上的风头嘛,也正是.....” “吕梁将军不妨说出来,这山上的风头正是怎么了?” 吕梁正对上林长天的眼神,硬着头皮咬了咬牙,索性一股脑说了个痛快:“回禀林帅,奎生将军的手下这些时日来骄纵的很,见上将不行礼,视同袍如无物,近日因此而起的冲突倒也不少!” “可对主帅不敬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