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林长天斜斜的瞥了他一眼,有些不屑:“怕个什么,我给你点明了,不就是骂他林远嘛,怎的了!搞这么多弯弯绕绕,搁着老远他还能过来砍你不成?” 陈子良:....... 他愣了很久,憋着口气给林长天竖起了大拇指。 人都说马辉无耻,看那哥们也就图一乐,真正靠厚脸皮活着的还得属我家山上的林长天... “说些正经的,那林佩猷倒也不亏为林远的三子,行事谨慎,着实没什么漏洞可言。打听到他外出的次数也不见多,就今日“献卯”的时候露了个面,让我赶上趟了,远远儿瞧他一眼,倒真是个风流的俊俏公子。” 许用插了一嘴,他对这事有些疑虑,显然是觉得里面有些文章可做。 “献卯是个什么新鲜事?中土和北域里都未曾听到过,想来又是林远的旁门左道了。”林长天坐在椅子上,摇头晃脑了半天,显然是不屑这林远整出来的幺蛾子。 “这献卯嘛,就是把阴兔放在合乎俗礼的时位上只挂着一丝,参拜上苍。祭祀完了之后便在堂下寻些好运的男儿把这几个“供品”分给他们,而阴兔说白了就是...该这年龄的芳华女子。”许用眨巴着眼,看着林长天的表情从轻蔑到惊愕,再变得两眼放光。 这位背着手在屋子里踱步了半天,狠狠拍着桌案,义正言辞的说道:“此等伤风败俗的事情竟然没人站出来拨乱反正的嘛!一个个袒胸露臂...年轻人不知道健康才是真吗?下次再碰到这种请务必知会我一声,林某舍得一身剐,必要去将那些误入风尘的女子带回家去一一批评教育。” 众人这回倒是换了副面孔,除却陈子良依然傻愣外都与林长天站在了一条线上,数落起许用只顾自己吃独食不讲道义兄弟亲情之类的... 为甚会牵扯到亲情呢?陈默很认真的对许用说道:“许小子,哥哥也老大不小了,也没个长相厮守的人,因此患上了绝症,一日不看姑娘我就浑身难受,道心不稳。所以下次有这种好事一定要告诉哥哥,要真成了,你就是陈某的再生父母...” “没想到他林远面上的人伦道理讲个不停,自家儿子对背地里的陋俗却是乐此不疲,我看他也只不过是个腌臜货罢了。”林长天轻笑着,全然忘了自己刚刚是怎样一副德行。 “这话...着实有些武断。”许用摇了摇头,换上副严肃的面孔,把众人摁回了位。“这事听着玄乎,可它是真有用。你道那些女子是谁家的良人不成?长天有句话是说对了的,她们清一色的都是以前的风尘女子,可林远是严令禁了娼妓的,镇子里又没人愿意收留她们,有些些泼皮无赖动了歪心思带回家去这些姑娘也是日日离不了打骂的。那林佩猷倒是为这出了大力气,他也不违父命,知道谢李镇的人极为迷信祭天,于是便玩弄了这种把戏,所以到头来那些男子以为供品归于自己是天之幸也,反而是对误入风尘的姑娘们起了怜悯呵护之心。这事上,他做的并不含糊。” 许用把心中藏着的事说了出来,背过身看着窗外,他还有个疑虑等待着人来解。 “那更说不过去了,陈默紧着眉头顺手敲了敲林长天的脑壳道:“既然这位有怜悯的心思那又为何行了那么多荒谬的事情?误了农时去学些虚礼...一年到头就指这吃饭的人不得因为他一席话饿上许多时日的肚子?更何况,他那禁私学的道道更是险恶,哪怕在北域里也没人敢这么堂而皇之的断了别家后代的念头啊。” 林长天好像是听出了端倪,不动声色的踢回陈默一脚,在后者吃痛的表情中缓缓说道:“这林佩猷来了谢李之后,干过的事也无非两件,劝学和明礼。劝的是大家族子弟,明的是俗人不应学的繁礼。怎么看这其中的蹊跷也太多了些,如果真为规矩富家子弟,那何至于要废私教而大兴学堂呢?这不是适得其反嘛,要么这林佩猷是个行事粗莽的孺子,要么...他也是受了人蛊惑。” “谁敢去蒙蔽林远的三子呢?这不是找茬专挑更年期——以为老虎绝了经嘛。”陈默嘴里嘟囔着,显然是不信林长天这套说辞的。 林长天也不理他,背过身跟许用站在了一块,仿佛是对剩下几人的智商不屑一顾。“别怕啊,虽说你脑仁只有核桃般大,但也不影响你犯蠢不是?仔细想想,那林远把三子派来这里私下放出的是什么消息?秉承对此地官员的信任,没带多少护卫。可明明屠的是谢李镇,要防的不该是当地土著么?怎会对林远手底下过来任事的官员如此忌惮?”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