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不,我还是得回去。”林佩猷摇了摇头,目光从迟疑变得坚定。 林长天撇了他一眼,侧开身子,指了指山下说道:“那便离去吧,我不拦着。” “额,某的意思是,学成之后回去...不可以吗?”林佩猷小心翼翼的说道,生怕林长天真不要他了一样。 空气中的紧张弥漫了很久,林佩猷手心攥着把汗,又是期许又是害怕此间的主人开口。 林长天也摇了摇头,看着后者一脸沮丧,等待林佩猷的悲伤到达巅峰——豆大的泪珠流了下来,才缓缓说道:“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学成之后,不用留在这里。” 话音刚落,正哀恸的少年先是一愣,然后带着欢呼雀跃了起来,兜转几个圈子,又清了清嗓子,作出副一本正经的模样说道:“既然如此,我把此间的事情修封书信寄给家父,先把误会解了,然后再定个规矩。学费什么的一毛也不会差,但...你毕竟与我年岁差不了多少,这拜师还是免了吧,你我就保持纯纯的交易关系就好。” 还没等林长天答应,那远处走来个少女,出落的亭亭玉立,垂一头秀发,想是没睡醒,春意黛染着双蛾,鬓发婵娟,蓬松秋恨。 林佩猷微眯着眼,捅了捅林长天问道:“那女子认得你?” “是舍妹陈忆筱,你这外乡人,最好把那腌臜的心思给我趁早收咯!”林长天瞪了他一眼,手按在腰间,就差把这位公子给一刀剁了。 林佩猷收了笑容,把袖一拂,有些委屈:“恩师,您这是什么话?那女子从此不就是咱的师母了?您放心,她老人家以后就是我亲妈!” 林长天愣了很久,他突然觉得这厮无耻起来的模样像极了一人。 唔,想来肯定不是他的。 “只修封信林远就能信了?他不会怀疑是有人逼着你写的?从而兵加泗山,再掀起场战事可就得不偿失了。”林长天踹了林佩猷一脚,没好气的说道。 林佩猷狡黠一笑,有些得意:“北域里大族的门道可要比中土里神秘多了,咱也不只是您口中的蛮子,您把心放宽,一切有我呐。” “你...”林长天抿了抿嘴,欲言又止了半天,最终还是把话给说了出来:“你还没明白嘛,正是因为有你,我才不放心的...” 林佩猷眼神很幽怨,抱着头蹲在地上打起滚来。 ...... 谢李镇的地界向来是多事之秋的。 连年征战,再三易主,肃杀伴着金戈铁马,别说是林远屠了城,就算比这更为残苛的场面他们也是见过的。 苟活着不死的能耐也是此间人贪出来的本事。 只不过这次是要翻了车的,刘时雍跪在街上,只有他磕头如捣蒜。镇子里的父母官已经让杀了大半,剩下十几个零落,正把涕泪抹在青衣上哭泣着等死。 他们是没了求饶的力气,可那街头的人倒是兴致很高。 “让人说上几句话就给骗没了踪影,这蠢猪能是我家三子?”男人从屋里搬了把椅子,放到大街的面上坐正,杀起人来。 他向来是不喜欢把丑事藏在深院里去的,可族里的老一辈总喜欢遮遮掩掩,仿佛这样就能不被人知道了。 藏着那么多腌臜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正如夫子城的夫子不敢去和马辉讲道理,反而是天天在自己跟前唠叨个没完。既想着有人替他们讨回公道来,却又要谈些脸面,把仁义挂在嘴边,绝口不提心里真正乞求的事情。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