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哪有啊,末将只是想起了高兴的事。”被唤作祁廖的副将指了指身边看热闹的同僚一本正经的说道:“听闻邱少安他的乳娘马上要诞下第十三子了,所以觉得好笑。” “哦?少安的乳娘...这般能生养的吗?”褚稷捂着嘴巴,尽量使自己的惊呼看起来有礼貌些。 邱少安黑了脸,他似乎已经知晓了自家袍泽兄弟的嘴里要吐出什么腌臜来。 “这就是将军不知道的秘闻了。少安的乳娘呐,可不是什么寻常角色。那西城头有只硕大的豚猪,有天清晨,天气还不错,咱少安小的时候母亲许是粗心给他扔那了,结果整整一天一夜,等到他家里人寻来的时候才发现,这哥们硬是靠喝这牲畜的乳水给活了下来!虽然这仅仅是军中传闻,可也能借此看出些由头,怪不得咱邱将军吃起食来的模样...” 褚稷是再也憋不住了,他拍着邱少安的臂膀笑道:“怪不得有这副好身板,啧啧,少安在幼时的起跑线就领先别人一大截了!” 邱少安闷着声不说话,他涨红了脸,使劲推搡开褚稷按在肩头的手委屈道:“将军勿要耻笑在下,难道您也要信这浑人的话吗?还是说正事的好,您就真不担心泗山上有高人看出咱的谋划来?” “跟咱们有甚关系?还没等褚稷发话,祁廖倒是先白了邱少安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给我记死咯,那是杜兆麟一人拿的主意,别把锅沾在将军身上来!” “噤声!军中还有人家的探子呐。”褚稷眼里闪过道寒芒,喝斥住了祁廖的后话,只一个瞬间,却又恢复成了那副懒散的模样。他语气平静,似乎是说着跟自己不相干的事情:“鞍马城与前军的关系,可以讲是荣辱共俱为一体。本来大帅都是不许我出城的,承杜先生的恩情才能继续驰聘沙场,体验这金戈铁马的乐子。就算是杜先生失了算计,我们也...不可多言。” 褚稷说话的速度很快,可唯有在最后一句的时候停顿了下来。其中有无言处,似乎是在讲长篇大论之中,唯有这一句是他想说的。 身周的副将敛了笑容,祁廖抿了抿嘴,还是没忍住问道:“那将军,如果...杜先生的计谋真让人看穿了,又该当如何?我军还要在这里去继续扮丑角吗?” “丑角可以逗大家笑,别的不行。” 褚稷含糊了一句,他是对着鞍马城方向说的,意味深长。 邱少安撇了撇嘴,他一脸的不忿,却不是冲着褚稷。 “将军也太委屈了些,落幽山之战,整局盘活,首功在您却只封了个虚职。再说那北砀河的一仗,可是葬送了成玉连破七十四城的锐气!事了您还替马辉大帅背了这坑杀降卒的恶名,结果他老人家的做法,也未免太寒人心了些!” 祁廖在一旁使劲点着头,他揉着邱少安的臀部也跟了一句:“这话说得在理,今儿一见,幸亏你这厮的脑壳没随乳娘的...” “知道你这厮狗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可夸赞归夸赞,你揉我屁股作甚?” 邱少安呲着牙,趁祁廖不备将他摔个趔趄,狠命压了上去。 其实从斤两的角度上讲...祁廖说得还真半点没错。 二人嬉闹个不停,看得褚稷昏了脑壳。他也不急,反倒是自顾自的唠叨些旧话。 之所以不冠新名,大概是因为他自己都听厌烦了吧。 “大帅,北域里的哪个敢背您?我是从狼窝里让您捡回来的,可哪怕是被训成了条狗,也想着做一回堂堂正正的人呐。” 褚稷低声喃喃道,他只有今天说这旧话的时候是挺直了腰板。 “褚老大,那新下阵来的好像是个厉害角色!” 邱少安起身放过了半死不活的祁廖,他指着阵前的一将打断了褚稷的沉思。褚稷循着他手的方向望去,先是惊愕,然后脸上便多了几分玩味。 那将在装沉稳,或者说是...自以为自己是个高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