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北域之南地处偏僻,与其他三境的来往算不上热闹,常年走的路也就那么两条,皆是一眼望不到边际,无比荒凉。 只是自今日泗山立城之后想必让马蹄踏出的路是要多出许多条来的。 有客商闻风而动,皆为利来,有文人骑马看花,一路吟诗作对乐此不疲。各方的探子,各地的好事者和寻谋活路的山野中人皆奔赴而来,熙熙攘攘,分不清个黑白。 他们是泗山的异乡人,来无前兆,离去匆匆。 这座城太新了些,或许有人喜欢,或许招人厌恶。这其中有些疲于奔命的过客,愿意就此落幕,在这地界定居了下来。 分不清好坏,但一定新旧是没有别论的。 墨白城前面贴了张纸,被人称作告示,上面写着:四方来者八方客,恩仇怨恨就此了。愿做此间主人者,过往不究,愿食他家灰尘者,随自离去。 有人看了,不知何故,冷笑道:“好大的口气!” 它这过往不究还有个意思,入了我墨白城,任你之前得罪的是哪路仇家,泗山都替你接下了。 所以有人冷笑。 哦,合着四境无数能人,烧杀抢掠的悍匪,以拳立命的武夫,提剑救边的侠客都抵不过你墨白城下一张薄薄的纸? 有人不信这个邪,非要在城门口寻仇,结果让泗山之主斩了脑袋,撂下句话来:抵得上,敌不过。 于是风云让搅扰的更大了些,无数人闻声而来,其中甚至有些之前从北域之南出去的旧人。 他们在这地活不下去,便远走他乡,或北,或西,或东,反正是奔个盼头去的。 有碌碌无为,死在半道上的,也有真混出个名堂来的。 比如林远手下第一悍将许延年,那位大爷的父亲就是从北域之南逃灾出去的。 误打误撞去了西边,入林氏军中,一步一步,见证着这一脉古之七望的荣光再现。 当然,他是亲身经历者,看罢人生一场大戏,才晓得时光蹉跎,自己是拿青春当了代价。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