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十二 子圣大启-《唐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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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达德隆望尊,门人弟子填其室,未尝稍降辞色。余立侍左右,援疑质理,俯身倾耳以请;或遇其叱咄,色愈恭,礼愈至,不敢出一言以复;俟其欣悦,则又请焉。故余虽愚,卒获有所闻。

    当余之从师也,负箧曳屣,行深山巨谷中,穷冬烈风,大雪深数尺,足肤皲裂而不知。

    今虽耄老,未有所成,犹幸预君子之列,而承天子之宠光,缀公卿之后,日侍坐备顾问,四海亦谬称其氏名,况才之过于余者乎?

    业有不精,德有不成者,非天质之卑,则心不若余之专耳,岂他人之过哉!

    唯望吾生子圣谨以此为借,面命耳提,了然于心,微物于盒,三句劝学之言,每每心有所怠,可拆其中之一。

    伏惟珍摄。不胜祷企。海天在望,不尽依迟。善自保重,至所盼祷。

    临书仓促,不尽欲言。”

    “竟然是恩师给自己的劝学之信。”

    这是李子圣万万没有想到的,李子圣又接着看了信件多遍,但始终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不对。”

    此时李子圣并没有急着去打开盒子,盒子之中究竟是何物恩师并没有交代,但却留下一言,为心有倦怠之时,方可拆开。

    尤其是这劝学写的有些仓促了,自己恩师对于礼学一道看的比自己性命都重要。如此仓促成书,有些违背自己恩师的风格。

    也只有两种可能,一就是非自己恩师所写,但信中字迹与信奉不同,书信内容确实是自己恩师笔迹,这一点李子圣十分肯定,这第二种情况就是自己恩师来不及写别的,或是说不能写别的了。

    李子圣思前想后,头想的都有些微痛,这第二种情形的几率极大。

    但自己恩师如此突兀的来了这样一封劝学之信究竟是何用意?还有信封之上的字迹属于谁?

    一团迷雾,这是李子圣当下最直观的感受,但李子圣有一个特别强烈的直觉,自己恩师之死必定与这些书信以及盒中之物有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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