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活菩萨呀,到头来竟是比我这样半截身子进棺材的人还早走!尚书大人做了那么多好事,怎会落得这样的境地……” “可他叛国,通敌。”韩君遇一字一字,无比清晰道,“该诛。” “不会的,不会的……” 老妇人完全没有听进去韩君遇的话,她推开安思危往冲天火阵去,蹒跚着步履还从布兜里掏纸钱,“尚书大人是好人,是活菩萨……” 和老妇人一样的人太多,人们都往火阵中心靠拢去,震天的铙钹声击散飞雪,响彻天地。 终于,韩君遇笑出了声,“这些人都该杀。” 只要他一个手势,跟来的暗卫们不消一盏茶的时间便能肃清此处,让所有冥顽不灵,怀有异心的人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殿下息怒。” 耳边是安思危清冷的声音,韩君遇云淡风轻道,“你见本皇子动怒了吗?” “实不相瞒,在下学疏才浅,各类行道都通一点。人之性情变化,微小波动,在下能感知察觉一二。” “是吗!那你可知本皇子打算如何?” “殿下息怒。” 拂袍,作揖,叩头。 安思危郑重无比吐字,“泱泱玄月大地,饮玄月一杯水,承天家一分庇佑,便是玄月的子民,是玄月的根基。殿下宽容心肠,当爱民如子,循循善导。” 正中韩君遇下怀。 还没有人这么赌过韩君遇的话。 渐渐地,唢呐的声音地动天摇地响了起来,韩君遇的声音夹杂其中,字字带刀,“不忠不明,不仁不善之民,留有何用?” “忠于玄月,是以正午行刑之时无一人在刑场闹事。明心向大帝,国都之内无一人为尚书大人求情办丧。仁善更是深种民心,尚书大人为官为民,百姓感恩愍怀,千里赴此处送行,怎会是不知回报?” “他们向的可是叛国之人!” “不!”安思危坚定道,“百姓向的是心,是真情,是他们认定的父母官。” “安思危,此等大逆不道的话,你也讲的出来!” “殿下,玄月可以是韩氏的天下,亦可以是尚书的天下!谁人能够更好地带领玄月,给百姓丰衣足食的生活,谁人便是真正的天下主!眼前的纸钱,丧乐,您看的还不够清楚,听的还不够真切吗?” 砰砰砰,天翻地覆丧乐响。 哗哗哗,卷天盖地纸钱白。 那一方冲天火阵前,有几人哭断魂,又有几人心生变? “安思危,” 韩君遇冷冷地凝视跪在他身前的人,挺立的背脊似有无限强大的力量,在韩君遇眼中激起浓烈杀意,“你是想反?” “殿下,二皇子殿下。”亦是一拜不起,安思危的额心抵住沁凉的雪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