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韩君遇本就不是良善之人。 坐在高位之上的掌权者,谁敢拍着胸脯认他们都是纯善好人? 忍着痛,安思危追问,“只要在下独自一人回到国都,二皇子便能诚心允我追随左右?” “是。” 韩君遇迈步离开,走之前还甩下了一句话,“我亦不会留行动不便的残疾之人,安公子可要动作快些了。” 眼看雪越下越大,寒风撵着人刮,安思危动了动右腿,是错位了。 韩君遇下手狠辣,内里韧带撕裂,加上寒冷天于伤口极其不利。安思危勉强正骨,脸上冷汗直流,他知道若想保住腿,就地修养最佳,可他还要尽早赶回国都去。 果然,韩君遇的手段不给人生路。 “摔着了吗?我扶你起来。”一位过路人上前。 安思危拒绝了,他请过路人帮忙雇来牛车赶路。 虽然韩君遇讲的是不借助他人帮扶回去,并不代表他不能用其他工具。他自掏腰包,自驾牛车赶路,哪里有他人帮扶? 颤颤巍巍地试了下,好在老牛温顺,牛车并不算难以控制。离开前,安思危将身上所有的银两给了那位过路人,“小生这般也不能亲自为尚书大人送去纸钱,望您代劳,尽一份心意。” 牛车抹黑走官道往国都去,客栈里的韩君遇泡完热浴之后,临窗观长街上还在进行的丧事。 两道暗卫身影出现,韩君遇头也不回,出声问,“安思危如何?” 一名暗卫上前来将安思危的行迹汇报,韩君遇面无表情,“好好跟着,非伤及性命意外,不必出手。” 黑夜里,那冲天的火阵更加刺眼,韩君遇关上了窗扉。 还剩下的一位暗卫是专门汇报靳菟苧消息的,韩君遇并不着急,他缓缓倒上好茶细饮,外间的响动传进屋内来,韩君遇合了下眼眸又睁开。 “皇子妃寻我。” 这句不是问句,是韩君遇万分笃定的陈述。 他相信在南红和玄月对战前,韩宫秋不会为难靳菟苧。至于这场私宴,其实更多的是韩宫秋想要与他谈话,借着靳菟苧缘由设宴会罢了。 他们父与子之间,能有什么好谈的? 十几年来,除了杀母仇人之外,韩君遇与韩宫秋之间什么都不剩。韩宫秋老了想要借着血缘亲情、缅怀补偿旧人? 韩君遇可不依。 他应下让靳菟苧入宫,一来是不愿再纵容靳菟苧缩在蕉鹿园中,二来是要让靳菟苧清楚地认知到,她已经是他的皇子妃,是板上钉钉、无法更改的事情。 他并不觉会有什么意外,甚至还推测靳菟苧一个人应付不来,满心盼着他回去。 可是…… “主子,皇子妃今早便闹着要出留雁宫。” 拿茶杯的手在半空中僵了一分,韩君遇轻挑眼角,“她可有与皇上讲什么?” 便是靳菟苧求到韩宫秋面前,摆出各种利益好处只为离开韩君遇,韩君遇也不觉诧异。 靳菟苧对他的排斥,他不是不知,而且在独自思考时,无比清晰。 但是暗卫的回复再次让韩君遇的手僵硬。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