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少爷,朝天宫答复,严公子不在那里……” “是陶典真亲自对你说的?” “不是,就另一位道士,说话时吞吞吐吐,多有隐瞒……” “明白了。” 对于弓豪带回的消息,海玥有些叹息,却没有意外。 毫无疑问。 严世蕃就在观内。 且是铁了心了。 大明有一句古话,叫不上秤没有四两重,上了秤一千斤打不住。 严世蕃此次的计划,就是将自己上秤。 把事情闹大。 逼迫严嵩,乃至逼迫朱厚熜,认可他此次会试的成绩。 这个计划的风险自不必说,关键在于,他甚至连父亲严嵩都没有事先通知。 孝。 海玥暗暗摇头。 但人家父子间的事情,他也不会过问。 直接转告便是。 “这孽子!!” 严嵩得到消息的一瞬间,马上意识到前因后果,气得花白的胡须剧烈颤抖。 海玥不清楚一个细节,严嵩岂能不知,自己这儿子曾请求调查会试舞弊,却被拒绝。 本以为他即便一时不服,事后也会想通,没想到竟然不管不顾,想捅破了这届科举的天! 首辅之子啊,何至于如此行险? 就不能忍一忍,等一等么? 事实证明。 严世蕃不想忍,更等不及! “呼!” 严嵩闭上眼睛,无可奈何地深吸一口气,再度睁开眼睛时,已经将不孝子抛开,专注于眼前。 他调整了情绪,缓步走入北镇抚司。 “严阁老!” 恭候多时的孙维贤亲自迎上,瞧着那恭敬的姿态,甚至恨不得搀扶一二。 然而严嵩脚下虽缓,步伐却很稳健,清瘦的身躯更是没有丝毫颤抖,沉声道:“案情诡谲,贼子猖獗,术业有专攻,此番要劳烦孙同知为老夫父子作主了!” “哪里哪里!阁老折煞下官了!” 孙维贤语气透着热切:“陛下信重阁老,下官更敬重阁老,自当效犬马之劳——定叫那帮玷污抡才大典的鼠辈,尝尝诏狱的十八般手艺!” 严嵩闻言面色一凛:“刑狱之事关乎人命,岂可轻率?务必详查实证,不可妄动刑讯。” 孙维贤怔了怔,干声道:“下官办案向来重视微末细节,断不敢有违阁老慎刑恤囚之训。” 严嵩道:“那就好!” 自始至终,这位的神情都很平淡。 有种明显的客套与疏离感。 以致于跟在孙维贤身后的千户谭经,顿时皱了皱眉头。 他们卖力示好,连同知都亲自露面了,这位首辅似乎不太领情啊! 事实上,如果孙维贤不出面,倒不至于如此。 可这位下一任锦衣卫指挥使颠颠地到了面前,严嵩就不得不敬而远之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