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嘉靖十五年。 二月二十五。 今科的殿试,比起往届来得更晚了些。 以会元赵贞吉为首的三百四十七名贡士,参加殿试。 贡士名单并未发生任何变化。 朱厚熜出关后,斥责了严嵩和锦衣卫的所作所为,却未释放诏狱内的官员。 而是命翰林学士夏言任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关注案情进展。 期间。 霍韬上书,请求致仕归乡。 黄绾病倒,不再上衙。 入狱的七十多名官员,皆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惩处。 一时间震惊朝野。 通政司的奏本,如雪片般飞入内廷。 弹劾严嵩的疏议,在旬日间激增三倍。 这些奏章的背后,更是暗流汹涌—— 大礼议旧党以血泪控诉; 新政反对派借机发难; 更有投机之辈,见夏言得到圣眷,争相以劾章为投名状。 与之相对的,则是严嵩的首辅权柄愈发稳固。 那些曾讥讽他不及张璁万一的官员,如今经过内阁值房时,连呼吸都不自觉放轻三分。 北镇抚司墙垣上新涸的血迹,比任何官威都更能震慑人心。 以上发生的一切,基本与海玥无关。 翰林院的生活,就是这般朴实无华。 不参与实际的政务,但关键时刻又能参与朝政。 通俗的说。 就是养望。 三年编修,三年修撰,接下来出众者便可为经筵侍讲,接触天子,展示才学,同时参与廷议,积累政治经验。 若能主持科考,构建门生人脉,那来日骤然登上高位,就不愁没有手下可用了。 更何况海玥早早就接触过天子,更有了一心会为根基。 所以他愿意等。 只是有些人不愿意。 “东楼近些时日怎的神龙见首不见尾,我接连两次去严府拜访,都未寻到他人……” “落榜了,或是游山玩水,外出散心!” “唉……” 自从上次案发,严世蕃失踪,再露面时,寥寥几句话语,就告辞离去。 这段时日,都是不见踪迹,既不在国子监,也不来翰林院。 对此林大钦能理解。 毕竟当年海玥、海瑞、自己这一批同窗,入仕为官了。 如今胡宗宪、赵贞吉这一批同窗,也即将授官。 独留严世蕃下来。 这滋味确实不好受。 海玥原本也是这么认为的。 直到陶典真出现在面前。 “海翰林,贫道特来请罪!”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