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更可悲的是,藩王还真就上钩了。 或者说,他们本来就是一群百无禁忌的家伙。 《大明律》对这群王爷而言,早就是一纸空文,世俗的道德约束,也没有了效用,甚至连天子都不得不遵从的礼法纲常,藩王都能踩在脚下,不屑一顾。 因此明朝的宗室,多有弑父、弑兄、弑弟、辱母、辱祖母、逼奸,种种人伦不堪,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哦,之前那个被海玥选中的楚王朱显榕,历史上就是被楚王世子,他的大儿子给锤死了。 先是被楚王世子下毒酒,暗害未遂,后来楚王世子干脆带着一帮亲随,先用铜瓜猛砸楚王的头部,又让亲信一拥而上,活生生将楚王打死了。 史称“楚藩宫变”。 诸如这类离谱的事情不在少数,陆炳本就是藩王府出来的,当然更是清楚不过,因此极为头疼。 相比起宁王那种私蓄兵马,掠夺钱粮的,这些藩王的所作所为,也不见得就是有谋逆之心,真要造反。 问一问术士,寻一寻祥瑞嘛,有很可能就是日子过得太无聊了,在自家的王府里面作威作福惯了,将僭越之举作为寻找刺激的源头。 ‘但陛下绝不容许!’ ‘偏偏皇帝万万容不得这些……’ 两任锦衣卫指挥使,此时视线落在信件上,做出了一致的判断。 孙维贤同样是服侍过嘉靖的。 和前任王佐、继任陆炳都不同,他属于纯粹的过渡。 心知肚明自己很快就会被取代,没有那种忠诚和抱负。 任上就是抄家捞钱,反倒自在,也看得更清楚。 当今皇帝属于你就算忠心耿耿,他都要疑神疑鬼,没事敲打敲打的主。 对于那些本就心怀叵测,还敢作死试探的,那是更不会有半点手下留情。 ‘这些信件不能直接交上去,不然会在天下引发大乱!’ 陆炳转瞬就有了决断,也有了轻重缓急:“南直隶不乱,藩王就作不了乱,当务之急是将兵变压下!” 说着目光灼灼地看了过来:“德辅兄,此番相救,全赖明威得你警示,全力周旋,如今南直隶安危系于你我之手,莫负所托啊!” “岂敢!” 孙维贤肃然正色,重重抱拳,声如金石:“老夫这条命是两位所救,自当竭尽全力,保境安民!” …… “孙维贤救出来了!” 金陵的大局还未彻底安定,但锦衣卫的快马已然北上,将营救行动的成功告知。 海玥松了一口气。 有了孙维贤的配合,陆炳在南直隶的行动不说是畅通无阻,至少也有了几分底气。 根除祸患办不到,安定大局应该没有问题。 而现阶段,北方与俺答汗的决战在即,内阁的重心多在那边。 同时还有一件朝野上下关注的事情。 长子朱载基出宫开府,一年之期已至。 昔日天子承诺的,考校学问,进而册立太子,也到了时候。 对此很多臣子都认为,这就是走个形式。 陛下终于从当年的宫变阴影里走了出来,该为国家立一位储君了。 甚至就连海瑞都有判断。 他不认为天子是意识到了储君对国家的稳定性,而是通过这段时间的主动讲学,察觉到天子恐怕对于皇长子的性情放心了。 朱载基的懦弱与畏惧,落在嘉靖眼中,恰恰是优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