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苒】桃之夭夭-《拯救关山小队,她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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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昭既要忙着待客又不能怠慢了亲临的杨行健,又瞅着一群六道堂与羽林军的兄弟们恨不得将他当场灌倒的模样,裴九娘应了声是,上前小心翼翼地扶着余清苒将人送回了屋。

    【陆】

    月上梢头之时才送走了帝后,倒霉蛋柴明又“自愿”被一群兄弟们留下来给自家哥哥挡酒,身上还沾着些酒气的钱昭这才得空脱身,步伐匆匆地进了新房。

    红烛摇曳间流淌着一室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息,心爱的姑娘一袭华美嫁衣端坐在床边,正安静地等待着夫婿的归来。

    一挑吉祥富贵,二挑和乐如意,三挑金玉满堂。

    杆秤终于挑开火红的盖头,露出她盛妆后难得艳丽的容颜。

    被那样专注到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与她的眼神看得一阵羞赧,余清苒微微清了清嗓子,轻声道:“外头还在闹呢?”

    “陛下和娘娘已经起驾回宫了。”钱昭道,“阿明在陪着老宁老于他们。”

    “哦……”

    向来能言善辩的自己此刻却像是失去了语言功能一般断了弦,余清苒低低应了声,有些不自在地垂下了眼。

    剪了一小撮发丝与他的挽在了一起,又喝过了交杯的喜酒,那股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醉意便又一次涌了上来,随着蜡泪一点点的滚落而逐渐侵蚀了神智。

    “我今天……”

    一手努托着下巴努力不让自己一头栽下去,一手比划出了个“四”的手势,她垮下了脸,满脸认真道:

    “喝了……三次喜酒,每次都是喝了三杯,那就总共是……三三得九,天长地久!”

    钱昭闻言伸手探了探脸颊的温度:“你喝醉了?”

    “哪有……这是我义母还在的时候备下的女儿红……”她小声嘟囔了句,“好喝……”

    “那我去——”

    正准备起身去替她备些醒酒的茶水却被一把拽了回去,钱昭猝不及防跌了一跌,险些将歪歪倒倒的余清苒一下子扑倒在床上。

    “……清苒?”

    龙凤花烛愈燃愈旺,近在咫尺的女子身上那股酒气混杂着花香的味道缠绕鼻尖,惹得喉头阵阵干燥间,呼吸也逐渐变得急促起来。

    “嗯?”

    微眯着眼定定地盯了他半晌,她忽而捧住他的脸,整个身子也“火上浇油”般地凑近了他的:

    “你穿这身衣服……真好看。”

    再接着,她便双手勾住他的脖颈,微微仰着脸吻了上来。

    【柒】

    唇瓣被温柔却坚定地撬开的刹那,余清苒只觉得一阵酥麻感自脚尖翻涌而上,渐渐与酒意麻痹了的神经。

    黑亮的长发随着繁复的首饰一样样被抽离而散落,又在绣着并蒂莲与交颈鸳鸯的火红床单上盛放开来。

    三月初的江南虽已入了春却依旧算不得暖和,大红嫁衣下的肌肤因着微凉的空气而生理性地微微战栗,又被那人滚烫的掌心覆盖,重新染上炽热的温度。

    悠悠床纱不知不觉间悄无声息落下,隔绝了远处人声鼎沸,隐藏了帐中女子嘤咛。

    因常年练武而生了薄茧的指尖划过寸寸白雪,桃花的淡香与烛火的辉芒混杂一处,生出了一室的暖意融融。

    空荡与沸腾的交织侵蚀着脑海中每一寸神经,不自觉引出谁急促的呼吸,与谁情难自禁时一声声出口的低吟。

    淡淡水汽不知不觉间滑落眼角,又坏心思地顺着不再被布料严实包裹的曲线一路蔓延而下,呼朋唤友般引来指间更多的春雨绵绵。

    “钱、钱昭……”

    “是夫君。”

    皎洁月光映于夜色的静谧,又穿过桃林丛叶与花瓣间的缝隙,又在折射至满地花瓣的刹那,引得树梢于夜风里柔柔摇曳。

    一叶失去船桨的扁舟在风雨摧折里漂泊摇晃,池水在渐渐升温的月光里,一次次泛起层层经久不衰的涟漪。

    文鸾对舞合欢树,俊鸟双栖连理枝。

    意似鸳鸯飞比翼,情如鸾凤宿双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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