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这种简单到粗暴的对比以音乐中可量化成分的部件与演奏者的自由度之间形成了一种别具魅力的张力。 秦键的冬风是精密的,段冉的冬风同样也是精密的。 但是秦键的冬风是没有速度变化,他不能有,只要一出现速度变化,那他所精心组装起来的艺术品便会瞬间崩塌。 段冉可以变,她可以随心所欲的在任何她需要的地方让音符的时值长那么一点,因为在后面的地方,她自然有地方让某一个音再短一点。 这种塑造节奏的缓急法也正是肖邦音乐的特点——当你掌握了弹性速度,你便可以摇摆秩序,而不会破坏秩序。 在冬风这首作品上,段冉已经建立起了属于自己的秩序。 这是属于她的。 或许某人依然可以用一种高超的解刨手法讲这种秩序复制出来,但是没有人可以从段冉手中将其抢走。 布兰哈诺拿起了笔给出了第一个yes。 一个掌握了rubato的选手,有什么理由不能进入下一轮? 随着a小调再现,整首作品被推向了最后的高潮,在一个极速飞跃的上行三八度的滑翔音阶下。 段冉双臂呈最后的爆发之势,在结尾处真fff力度标示的双手和弦再现了引子动机。 “噹!—” 清脆有力的结束音。 收手。 全场静。 阿格里奇抬手给出了yes,乌波丽娜给出yes。 段冉轻轻的吹了口气,她松了松被咬疼的下唇,接着一个深呼吸。 再次抬手落指。 Etudes,op.10:No.8inFMajor「蝴蝶」 一个幽默的装饰品。 ... ... 大堂里的秦键安静的等待着,说实话,他的内心并没有他的表面那么平静。 “冬风应该已经结束了吧。” “也不知道怎么样。” “嗯。” “肯定没问题。” “至少有七个评委会喜欢。” “嗯————”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