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武夫点了点头,眼神殷切中带着顾虑,轻声说道:“可我要去了,这店谁来看呢?” 林长天皱起了眉,指着武夫大声喝道:“男儿生于天地间岂能事事情受人约束?这酒肆的主人不过是个女子,你怕她作甚!” “那依您的意思...我应该奋起反抗?”武夫面带狐疑之色,一脸不确定的问道。 “中土有位先贤说过,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去吧少年,要为自由而战啊。对了,我随口问一句,城头是往那边走来着?我想明白了,这酒肆再开分店也不能把伙计给复制了啊。” 武夫眼里泛起光芒,也没再听林长天的絮叨,随手指给他方向便又接着沉思起来。 自己昔日的胆气呢?自己的威风呢?难道以后就要屈从于那个蛮横的婆娘和那个狡诈的书生吗? 绝不!习武之人,从不屈服! 林长天瞥了眼着魔的武夫,心里暗道不好,默默溜出了酒肆往城头的方向去了...... ------------------------------------------------------ “林长天呢?这靠不住的东西,今儿个离了他这挂匾的仪式怎能举行!”柳青山在原地转悠个不停,气呼呼的骂道,手里的拐杖都快把面前的青石砖给拦腰拄断了。 奎生不敢言语,他怕柳青山知道真相之后把自己当青石砖给拄了。 “柳前辈勿要着慌,您这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是在等谁呢?脸上的褶子都出来了!甚丑,甚丑,不过你本来也不怎么好看。”赶来的林长天浑然不觉自己的额头上已经浮现出了一个“危”字,还在自顾自的说着话。 “嗯?今儿天气也不冷啊,为何我觉得脊背发凉呢?”林长天挠了挠头,他有些不解,只是少年人记得柳青山的教诲:有问题就要提出来嘛。 于是林长天笑着转过身来,正对上柳青山狠狠踹他屁股的一脚。 “彼其娘之!老东西,为何踢我娇艳欲滴的菊花?”林长天摔在了地上,忍着剧痛骂道。 柳青山本想再踹上一脚,可惜时间容不得人,便也不再理他,指了指城头下的匾额,冷笑道:“那物可是花费了不少的钱财,你这泗山之主不去挂还能让谁去呢?” “嗨,就这事?”林长天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仰起头说道:“原来是用着我了?您那牛逼劲去哪了?不得瑟了?不装......” 柳青山到底没忍住,这回踹的是脸,没动他娇艳欲滴的菊花分毫。 “您消消气,我见这气氛太紧张想活跃一下嘛。既然时辰已到,那我去就是了。” 林长天又站了起来,晃晃悠悠的朝城下走去。 看到林场的时候,人群也依旧嘈杂,直到他扶起那块匾的时候,一切便都归于沉寂之中。 来的异常突兀,像是提起约定好的一样。 剑客收起了剑,武夫放下了拳。行路客商踮起脚来看,泗山旧民捂着脸哭泣。 浪荡的文人挺着风骨,待聘的姑娘端起仪态,读书人没了架子,厮混于市井小民之中,闹出万般笑话,只为图此间一乐。 而遥远的渭南山关,有披甲之士数万,此刻正站在墙头,忍受着寂寞和萧瑟,在警惕中注视着泗山,轻声呓语,为泗山而贺。 边陲之地不苦,奢靡之城不欲。 这一切都在等那人说出句话,很短,但是很长久,声音不大,份量十足。 “立城!” 沉寂一瞬间爆发出来,笙歌曼舞,欢呼之声不绝于耳...... 今日起,北域有第四城,曰:墨白。 ...... “他大婶,听说了吗?王家闺女开的那间酒肆有伙计闹事了!” “啊?那伙计没什么事吧?” “能没事嘛!让吊起来拿沾盐水的鞭子抽的,人都打傻了!现在嘴里只念叨两个字,说是什么自由,反抗啥啥的。” 第(3/3)页